沉默的黑色腐海。: 軒轅劍陸：鳳凌長空千載雲‧雜感(二)

繼續吐槽與花痴。

※當然有劇透。

六、劇情人物

主線長度以一款單機遊戲來說，其實很適中。好的劇情畢竟求的是內涵不是長度。單看大綱上的啟承轉合還算完整。

軒六會給人故事短薄的感受，首要問題應該是本作宗旨「文化傳承」呈現不夠飽滿。
其次是主角群除了迦蘭多以外，精神年齡起點都設定過低，言行舉止與身分地位所背負的期許並不相應，難怪玩家代入感不足。
再次則是劇中涉及很多值得善加發揮的豐富題材，諸如琥珀來歷、商周各自的守護靈獸、西周立國之初的內部動盪、古蜀機甲術、身毒天脈、姜太師神通廣大、白王穿越成癖...等等，稍加深入任何一支都能擴展故事格局，卻在有限時間內全被粗略地一筆帶過。
第三項或許還能靠DLC或外傳來補充，最重要的前兩項卻已無從彌補，趕工痕跡還非常明顯。

結果完成度最高的描述，就只有關於主角鳳天凌個人的歷程。
玩家要是無法接受這個主角，對整款遊戲的劇本接受度當然就跌落谷底了。

不過我私心上還挺喜歡這個主角，連帶地對軒六的接受度也拉高了不少。

只因從五代接觸軒轅劍系列，看到太多手足不得善終的戲碼，在心裡留下很深的遺憾。軒六故事一開始就揭露主角有個感情深篤的哥哥和敬愛無比的父親，儘管注定家破人亡，初期的天倫之樂還是讓我感到說不出的圓滿。而鳳天凌對父兄情誼的掛念是貫穿全劇的，他的立場與情感沒有被前世記憶給輕易洗掉，我更是高度予以贊同。

（一）文化傳承

白王在故事最後簡明闡述了開放型文化與封閉型文化的概念，並且指出前者才是良性的、得以長久流傳的、甚至可以不與政治體直接掛鉤的文化體。主角透過前世記憶與今生經驗檢證了商人被諸夏文化同化，而入主中原自居正統的周戎也正致力吸融殷商文化，乃至白王親眼目睹的千年流變，都為這套說詞提供佐證。
鳳天凌的經歷與白王的總結，是本作明確破題；但破題力度卻嚴重不足。

商人引以為傲的「文化」究竟是什麼？

主角鳳天凌，大半戲份都誓死要延續殷商文化的莊重優美之處，卻幾乎未曾藉由言行舉止體現其精髓。他是個貴族子弟，在那階級嚴明的社會體制中，不該因血氣方剛就顯得渾身上下都與市井小民的粗率無異。結果劇情中能讀出他被殷商文化內化之處，似乎只有對祭祀儀典的必經體驗、對飲酒文化的知識（他本身不好飲酒卻仍懂酒）、服飾規格的認知、主奴倫常的體現，以及君臣之間的基本應對。光論主角劇中的姿態與談吐，甚至可以質疑他對殷商文化的瞭解還遠遠不及傾慕殷商文化的周公。

硬要為他想出個解釋，大概就是他在這文化環境中幸福且有尊嚴地成長，理所當然接收了「殷商文化最好」這樣的本位主義灌輸；但對於周戎他只有聽聞，毫無見識。殷商比起周戎既有的文化究竟好在那裡？對此他完全表達不出所以然。

我想，鳳天凌既然不是個專精於文化涵養之人，則以今生的家恨國仇作為他挺商抗周的理由，會比他說守護諸夏文化還更有說服力。

主角群的其他人呢？五人之中，一個是千年妖狐化身，另外兩個來自異邦，這三人基本上就不適合針對中原文化做出說明。

而周王室公主大半時期的形象還比鳳天凌更慘，橫豎正反都像是「蠻夷」的最佳代言人；看著她就不禁覺得姬旦堅持要吸融殷商文化制禮作樂還挺有幾分道理。

本作真的就這麼怠慢於文化內涵的表現嗎？不盡然。

故事在最初有個象徵性的祭祀大典，也有不少祭禮專職人士在城鎮中晃悠。但關於祭禮的涵義未曾深入闡發，放在主線劇情來看，正是所謂的毫無反應、只是個象徵。

狂劍子囂曾以詩詞詠唱其畢生為商的忠肝義膽。但鳳天凌只學得他的劍術與豪氣，他的雅興未有真傳。

在奄國的NPC曾將商頌朗朗上口。在朝歌的NPC說女子任官從政的現象在周朝已被禁止。在鎬京的NPC透露周朝禁止同姓同宗結婚，這是有別於商的重要改革；活人牲祭是商周共通風俗，而商可比周祭得更兇。但那是NPC之口。

許多支線揭露出當時嚴明的階級制度，主要見於婚喪喜慶與主奴關係。但那是支線。

毛獸在DOMO工作室中發出極深感嘆──「音樂或許是最能體現文化流變的領域之一」，並交代玩家去好好地認識「雅樂」──到周朝就逐漸被其他樂器給取代的古樂屬別。但那是DOMO的任務。

此外，用字遣詞細微處，建築擺飾家俱器皿紋路圖樣，乃至兵工譜上各類裝備配飾的考究，都能看見製作組極力想呈現出那個時代的風俗環境。但那些不是重點中的重點，只體現在相對次要的地方，顯然還是不夠的。

結果就是揭示主旨的最大焦點──主角，老將「文化」二字空蕩蕩地掛在嘴邊，經過大風大浪後依然是空蕩蕩地掛在嘴邊，作為信念難免牽強。

而白王在故事最後才來說上文化傳承（其實是談文化發展）這麼一門速成講課，恐怕也只能得能言善道之名了。

（二）鳳與龍

殷商文化以鳳凰為守護靈獸，然中原文化長期以降是將龍視作最高精神象徵。這其中的轉折，以及靈獸與民族可能有的任何聯繫或亙古之約，都是我期望在本作神幻方面所見到的發揮。
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鳳靈只在開頭動畫飛舞，正劇中被封印，解封後也沒有戲份，在戰場上為殷商子民助陣的壯麗鏡頭完全省略，與殷商子民有意識的互動近乎零。

勉強要算的話也只在劇終那幕，鳳天凌歸途中見到鳳靈像隻燃燒烏鴉似地路過天際向他打招呼，可愛得教人一頭霧水。

至於黑龍，還不是土產，而是古蜀傳入中原的神兵利器。又只認遙控器（紫水晶）不認人，貌似根本沒有自己的神識，與殺人工具沒兩樣。這玩意兒日後卻要化為中原文化的精神象徵物，未免太缺乏說服力了………

（三）人物

鳳天凌：

DOMO坦誠是刻意將他塑造成衝動傲慢的「中二」，但我真的不認為有這必要。他若最初就更成熟穩重一些，縱使成長過後的反差縮小，但只要他擁有「固執己見卻又對異己相當具有包容力」這種特點，故事主線依然可以成立，也能吸引更多玩家接受他。若能將他設定成擁有優質教養、允文允武的形象，相信整個劇本的宗旨會更有說服力，也會有更多玩家願意親近他的。

再說到我覺得最生硬的兩處轉折，就是奄侯和殷侯明明都決心將鳳千平當作棄子（鳳千平也同意），居然會轉念拾回這名棄子陷自身於不利，只因被鳳天凌的孝心和鳳千平的忠誠感動，這恐怕比劇情中的任何愛情戲碼還要矯柔造作。如果能拐個彎，讓鳳天凌口若懸河，分析局勢上的利害關係，成功說服奄侯和殷侯改變想法和策略，觀感上或許會比較流暢些。

但即使是這麼不成熟的鳳天凌，我還是很願意親近他。理由很簡單，他起初在後山與太山對老友琥珀的互動，就將溫柔偏私的一面展露無遺。或許正是因為長年與琥珀相處的經驗，讓他對異己有超乎他性情所能想像的包容力吧？再加上他對家人的珍視，對我來說就是非常討喜的設定。

故事後期有段商周交戰讓鳳天凌以民族英雄之姿活躍於戰場上（玩家對此直接進行操控）大概是軒六劇情留給我最特別的印象。如果他不要老拿守護文化說嘴，直接以他肩挑鳳氏重擔還有對主上盡忠為由，就更好了。

另外，女一女二都喜歡他，微妙的是他在情意方面表達微乎其微。頂多只能看出他對姬亭心生好感，不過因為立場信念針鋒相對，他從不多做執著。前世天甲對苗兒的憐愛，到鳳天凌身上也已經抵不過今生對家國的牽絆；這部份我覺得很合理。最後他選擇了瑚月，也是在死過一次後，基於一股非回應她不可的責任感已經大於對家國社稷的責任感，這點也還能接受。

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只有他某次腦筋打結。天垣聖環事件後，白王允諾達成他一個願望，他居然沒想到要靠許願再次與琥珀相見！！難道先前他和琥珀的悲情離別是哭假的嗎……（吐血）

姬亭：

雖然是女二，還是先提她，因為這是人設釋出時我最期待的角色。
她的真實個性在故事裡終於見真章──貨真價實的王姬，純正的公主病。磊落直率、講信重義是一目瞭然的特色，但精神年齡低得令人有點心寒。

就連鳳天凌尚且還有「鳳靈被封印不是妳的責任而是周人的計謀」的清楚認知，她倒狂妄得僭越了身分：「周人打仗一向光明磊落我說了算你敢不信我！」敢情她一直幻想自己是有權主掌戰事的在位者？偏生她一個深居宮中的好強武人，對謀略運用沒丁點概念，竟對於人性乃至於戰爭的基本理解低到這種層次。可憐周朝靈將為國為師盡其心力，卻狼狽命喪於這單蠢王姬之手，怎能不對人設失望。

她明知自己與鳳天凌隸屬勢不兩立的陣營，卻一直堅持要跟著鳳天凌天南地北地跑、以報恩為由不斷為他賣命，自陷於最尷尬的處境，當然就不意外地迎來各種難堪局面。真不知該贊她敢愛敢恨，還是該說她被愛情徹底燒壞了腦。

把她設定成八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小王姬，也許違和感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所以她取回前世記憶後，像是換個人格似的，我也比誰都樂意接受。因她這一世個性太過單薄空洞，被前世更完整的性格給大量調和，再理所當然不過。何況兩世的基本理念並不衝突甚至相聯貫──愛著姒天甲（鳳天凌），憎恨商人──既然是變得更成熟了，那當然會以前世的飽滿性情為主。

兩個中二的邂逅不僅撞出半個中三（僅限男方意味），還逐漸喚醒兩人之間赤裸裸的前世約定：「我倆相約來世再會，再一起並肩作戰、攜手殺光仇敵！」......這約定如此充滿兇煞之氣，也難怪轉世後的兩人有緣無份了。

不過苗兒愛意不減，超脫立場給予天甲真誠的祝福；而天甲也在來生放下不斷殺敵的執念，願意全心回應愛他的另一人。他們轉世後雖未相守，倒都剔除了前生那海誓山盟中的負面雜質，彼此都算是取得善果。

瑚月：

不妨試著想像一下，有個死纏爛打的跟蹤狂在身邊整天一臉期待你盡快拾回遺落的記憶，要是想不起來對方就會露出失落的神情給你看，又不告訴你到底要回想什麼，那感覺是不是很煩人？這就是瑚月一直在做的事。（而且兩人約定終身的過去與時空穿越無關，根本沒道理不透露。）

不過大概是活過六十年以上，又與白王經歷各種時空旅行，她的脾氣和耐性非常好，對誰基本上都抱持善意，想要支開姬亭也總是依循情理為之，對鳳天凌更是一往情深、真心付出。

設定出一個心地善良、言行柔和又跟蘇妲己同族的妖狐，可能有間接為蘇妲己翻案的用意。可是效果不彰。因為劇中隨時可見，她整個世界觀和思維都以鳳天凌為中心運轉，還一直勸誘鳳天凌放棄人生信念與她私奔－－最容易被安上魅惑君心汙名的，不正是瑚月這樣為愛痴迷到阻撓男性發展事業、視野「狹隘」的女性嗎？

既然是未來穿越來的，為了確保歷史發展的正確性，她會在那個時空裡消失也可以預見，不然同一時空就存在兩個同樣的人物了。她最後的犧牲其實難收預期的感傷之效，只能淚洗毫無時空穿越概念的鳳天凌。
（倒是白王心裡分明清楚事態會如此發展，面對瑚月屍身連那丁點哀悼都省下了，城府真夠深……）

瑚月劇終才出現的千年妖狐原型好棒////////（←）………這隻也想收奇兵呀（不行

迦蘭多：

這男二放在主角群中簡直太過高檔。

除了天脈修成速度超快（大概有開修改器）、天脈被吸走的速度也超快（誰會料到姬克也有開修改器）、天脈吸回來的速度又是快到讓人連吐槽的興都來不及蘊釀之外，真沒什麼好說的。~~（為什麼變成姊夫與妻弟的修改器對決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在團隊中雖是導師兼奶爸的角色，一路上負責照顧兩個中二和一個花痴（喂），但非常排斥蓉霜。因為蓉霜是他的世敵，言行也處處可疑，讓他無法信任。

不過最後迦蘭多和蓉霜都在繼承文化的同時超脫既定立場與私人恩怨，共為天下蒼生作打算；那一刻他們終於走到同一陣線，也認同了彼此，個人認為算是個相當不錯的收尾。

他的戲份和所代表的文化立場在本作主線中描述甚微，顯然要留待DLC補充。

他在遊戲中真的渾身都是喜感。（不要重複放圖＃

蓉霜：

缺乏主見，個性怯澀，淚腺脆弱，但武力蠻橫所以決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忠於兄長師父的意旨而行動，鍾愛同門情誼，拚死守護被灌輸的使命。

作為女三，她的經歷構不成主線，不過主線的關鍵轉折少不得她的參與和解說。她的入隊脫隊，以及對同伴多所隱瞞的舉止，和最終決定改變信念的描寫，在我看來其實都是非常合理的，所以對這角色的設計反而不曾有過異議。（我有意見的只有配音………）

而且在她鮮少的戲份之中，仍能看出鳳天凌和瑚月待她溫暖如義妹。她順勢依賴這兩人的善意，就像她曾經依賴兄長與師門那般。如蓉霜所說，她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鳳天凌一夥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待她極好（迦蘭多只是言語上當面譏諷，並不曾暗算她）。

她在隨機對話中提過，這輩子無條件對她好的人只有師父和兄長；如今愛她的人都已不在世上。鳳天凌和瑚月不斷釋出的善意，幾乎形成她心中的第二個歸處。這樣的蓉霜，後期願意貢獻一己長才支援鳳天凌、同上戰場出生入死，說得過去。

龍潭鉤谷一句「我一路上受了你許多恩情。不能在你最困窘之際，離你而去」說得有情有義，讓我甚是感動。

劇終時她雖不改愛哭癖性，不過容顏之間更多了些許自信。這段旅程對她影響是很深遠的。她台詞少得可憐，卻並非沒有存在感。

對她的描寫接受度如此高，大概是因為我對黑火和戰甲術很陌生，對這攸關系列作的設定沒有太多期待的緣故。她的戲份和所代表的文化立場與迦蘭多一樣描述甚微，都留待DLC補充。

白王：

把軒轅劍系列的時空攪得一團亂，熱衷於本作解說役，對全系列時間軸和十大神器卻什麼也沒交代明白，看上去就是個難以處理的麻煩人物。

至於為人嘛……嚴禁他人修改歷史，自己卻一直幹著修改歷史的事──這麼表裏不一的個性肯定不是我們家的小呆雲！（而且小呆雲他、他……靈魂已經永遠封在山海界裡了……嗚……）

非關「噬」的場合總是一臉事不關己，擺出萬物盡在妥善安排中的超然；一牽扯到「噬」又暴走得比誰都厲害。白王那自居半個神明的目中無人態勢，不難理解何以鳳天凌從頭到尾都對他沒好感。（劇末主角穿越後兩人似乎是處於半和好狀態。）

白王和瑚月的關係倒是很耐人尋味，目前只知兩人是時空旅行的夥伴。前面雖然說到他早知瑚月要犧牲，有淡然任其發生的極深陳府，但我也相信他絕非有意要謀害瑚月。只是很多細節真相，他肯定沒對瑚月坦承（......難道是嫌對一個天凌控說明這些太麻煩了，乾脆省略囧？）。但從瑚月小時候起，他就積極保護她，真不知在未來時空裡他們究竟有過怎樣深刻的經歷，以至於他不容許瑚月的歷史被肆意更動呢？

鳳千平：

鳳家沒有夫人，鳳千平一手拉拔兩個大男孩，培育出了當地饒富名聲的「奄國雙鳳」。從兄弟倆對父親一心一意的崇慕，不難想見他對兩個兒子的關愛如何深厚。讓人印象最強烈的劇情，莫過於他具有極寬廣的胸懷，在天凌得知真相後無論選擇了何種身分也會欣然接納。這是多麼偉大的父愛。

他安詳逝去的那一幕讓我眼眶一陣濕潤。

鳳天寅：

天寅肯定知道天凌不是親弟弟（至少知道不是同母。）他也不在乎，只管對弟弟好，好得讓弟弟走在路上都想著哥哥，一生掛念他。

他結交奄國人民謹守禮數又不分階級貴賤，也都是弟弟的榜樣。而他和一位富家姑娘相愛互許，要透過NPC與時俱進的對話才能揭曉。

奄侯行刺周王的整件策劃，鳳千平對長子也未曾知會，實在怪不得天寅在關鍵時刻趕回來英勇救父。而後他在玩家看不到的地方，代替父親被周人凌虐至死。天凌聞訊當下的悲痛真是哭到玩家心坎裡了。
最後，又是透過奄國NPC的談話，得知他的靈魂一臉祥和地接走了心愛的女子。

子囂：

在古劇中形象很傳統的忠臣兼師父角色。

但不說他把斷後和送命劃上等號，DOMO竟連敵軍NPC也不放幾個充充場面，讓他兀自在空谷中頌詩給自己聽，還得勞累自己衝回去請敵軍快快放箭。枉費人家配音這麼來勁啊………怎料預期中的悲壯感完全沒有，太可惜了。

姬克：

這年頭大概要夠帥敢露又有俊俏氣場的人物才夠資格搞封神當最終BOSS。太公望表示樂得輕鬆。

雖然一出場就有反派的既視感，不過他在劇中所作所為，無不是從暗處為周朝賣命，而且盡職守禮。又有姜契和姬亭當對照組的他，簡直是個完美的周朝英雄。鎬京裡的NPC提到他就直誇他的好，受他和顏以待的婦儒可不在少數。說他理想夢幻如王子……他也真的是王子，完全沒有王族驕氣，只是生父從姬奭被編劇改成姬考了。

另外他和迦蘭多的姊姊琵雅是戀人關係。（軒六的感情線交錯得有點離譜啊，編劇是不是宮庭穿越劇看太多了...？）

於是他在劇中必跑行事例有：學習吸星大法（移轉天脈之用），設置四象結界，遠赴邊疆找尋戀人，三不五時查看四象結界，協尋王姬，答覆師命，按捺著性子被姜契糾纏，奉王令執行任務，照顧鎬京百姓培養全民好感度，登入前線領兵作戰，被天脈反噬，跟主角一對二來場硬架，養病療傷，再度坐鎮邊城............忙碌程度遠遠勝過主角囧RZ

論身世其實他還算是個悲情人物。雖然一聽到他拿四百四十四名奴隸活祭就再也無法同情他，但想想這行為放在他的時代去看也無可非議，於是繼續喜歡他。劇末時姬克產生一堆喪心病狂的想法，是由於無法控制體內天脈之力導致走火入魔，並非他執意如此。燕國的創立不能沒有他，於是他經過BOSS戰也活下來了，一陣痴呆後神智稍有復原，便自請封發鎮守邊疆。
姬克在那當下拱手轉身的姿態，仍是洒脫坦蕩。

七、總結